第2章 我就不能是天才吗

春去秋来，时光如白驹过隙；已过三年。刺史府书房内正上演着让人发笑的一幕。只见书桌前坐着一位老者，虽饱经风霜但精神抖擞。仔细看去其怀中有一位虎头虎脑的孩童，那孩童手里面正拽着老者的胡须，并在手里搓了起来十来根搓成一绺。

“师公，父亲让我跟你识字。你打算今天教我什么?”虚公子奶声奶气的问道。老者先把孩童的手从自己的胡须处移开，然后从笔架上拿了一根毛笔，在准备好的宣纸上走笔龙蛇，只见一遒劲有力的仁字落到了纸上。“碧虚，你猜这个字念什么”虚公子抬头一看，脱口而出“仁”。

老者面带笑意，心想到底是探花的儿子，从小耳濡目染今才三岁却已认得文字。于是一边手抚胡须一边问道“你可知道，这仁字的含义是谁提出的？”这若是一般孩童哪怕出身于书香世家也肯定不知，而我们的虚公子可不是一般的孩童人家是二班的，更何况他还自诩是‘别人家的孩子’。带着一些不屑脱口而出“圣人提出的，至于仁的含义是此处省略8000字”只见虚公子侃侃而谈时，老者逐渐失去了笑意，表情严肃了起来眉头一锁若有所思。这时虚公子也意识到了谁家三岁孩童会像他一样满腹经纶、学富五车，谁又能说出这种长篇大论立刻停止了言语。然后跟老者大眼瞪小眼起来，两人沉默了约几十秒虚公子怯声怯气的说“我这是以前听父亲说的，只不过印象深刻铭记于心而已。师公你信吗？”

话音落下，老者紧缩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但表情还是凝重。这时老者突生一计，轻声对虚公子道“碧虚，今天不光要教你识字也要教你写字，你可知永字八法？世间每一个文字笔画写法都万物不离其宗。”这时虚公子谨慎了一些缓缓道“听父亲提到过，父亲曾言仅永字一字就可代表整个书法。”老者听完虚公子的话站了起来然后握住了笔边写边道“所谓永字八法，点为侧，侧锋峻落，铺毫行笔，势足收锋；横为勒，逆锋落纸，缓去急回，不可顺锋平过；直笔为弩，不宜过直，太挺直则木僵无力，而须直中见曲势；钩为趯，驻锋提笔，使力集于笔尖；仰横为策，起笔同直划，得力在划末；长撇为掠，起笔同直划，出锋稍肥，力要送到；短撇为啄，落笔左出，快而峻利；捺笔为磔，逆锋轻落，折锋铺毫缓行，收锋重在含蓄。”言落笔停，一个‘甬’字扑在纸上。

兰碧虚，翘起脚往前看去看到那个甬字失声笑了出来“师公你写错了，这不是永字八法的那个永。”听到这番话语老者大窘，提起丹田之气大喝一声“何方邪祟，竟敢在此为恶。快快离开我这孙儿之躯不然让尔灰飞烟灭”此声如晴天霹雳、龙吟虎啸，响彻云霄，可落在兰碧虚耳中却让他觉得如沐春风、悠然自得，并且心中一阵空明，整个人都神采飞扬了。

老者见兰碧虚丝毫没有痛苦的样子，也没有什么邪祟之物冒出，更没有胡言乱语，行为反常；反而如醍醐灌顶一样容光焕发，心中一块大石落地。可转念一想，兰碧虚既没被妖邪附身，也没被他人用邪术操控，那他这些知识从何而来？既然想不通，直接问就是了“碧虚，师公问你，你给师公说实话，你这一身学识从哪里来的。”

兰碧虚邪魅一笑，“师公，你这就狭隘了，我就不能是天上文曲下凡。我就不能是个天才吗？”